御妖宗的一众人全部站在苍穹上。
在江圣龍的带领下,他坐在前方的王座上,两旁则是各个长老。
在每个人的身下都骑着一只神兽。
神兽在嘶吼,浓厚的兽威回荡在天穹上。
“尊驾是何人?”江圣龍冷声说道。
“若是名气大,说不定我等也听说过。”
“两个无名散修罢了,”徐子墨摆摆手,回道。
“两个无名散修就敢杀上我御妖宗?”江圣龍淡淡的说道。
“你真以为我等好欺乎?”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徐子墨微微摇摇头。
“我刚刚就说过了,你们站的太高了。”
他手中的霸影飞射而出。
这一刻的徐子墨,体内金色血液流淌着,他的骨头也都是金色的。
这金骨哪怕是让神脉强者来,也无法斩断。
霸影被徐子墨抛出,带着很强的压迫感朝众人杀来。
御妖宗的众人也不慌不忙,脚下的神兽尖鸣一声,全部分散开。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一刀的威力。
只听“轰”的一声,霸影在虚空中彻底的爆炸开。
四周的无尽虚空碎裂开,其中余波带起的威力还是将御妖宗的众人给冲击了下来。
看着众人慌张的身影,徐子墨双手一合,刀狱如海徐徐散开。
伴随着他双臂张开,那无尽的刀影也飞射了出去。
原本还想稳住身形的众人瞬间慌了神,连忙躲避着刀影。
可惜这刀影如海而至,根本无法尽数躲避,神兽全部从天空上掉了下来。
“我说了,不喜欢别人比我站的高,”徐子墨淡淡的说道。
他右手一抬,那在苍穹上爆炸的霸影再次以光速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手持霸影一步步朝众人走去。
“杀了他,”江圣龍冷声说道。
四周的神兽在咆哮着。
一共有八只神兽,有飞廉、九婴、金毛吼、龙狮鹫…………。
这些神兽一个个周身威势奔腾,浓浓的兽威弥漫开,整个妖林的妖兽们全部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大地上。
他们将徐子墨给围攻其中,九个脑袋的九婴吐出九道不同属性的冲击波。
飞廉庞大的身躯划破苍穹,双爪仿佛捏豆腐般,将虚空都破碎开。
各种神兽大显神威,一时间兽威磅礴升起,冲天而起。
龙吟虎啸,震撼山林和苍穹。
徐子墨轻笑一声,他的身影也不闪不避。
就这么一步步朝江圣龍等人走去。
以如今蜕变过的身躯,就算让这些神兽攻击,也不过挠痒痒罢了。
徐子墨双手一抓,直接将迎面而来的飞廉拽了下来。
右拳微微扬起,“砰”的一声,那飞廉就化作血雾。
无论是江圣龍等人,还是远处那些御妖宗的弟子都看的心惊肉跳。
这么简单就杀了?
金毛吼在怒吼着,徐子墨直接一脚踢过去。
“轰”的一声,地面出现一个深坑,而那金毛吼被一脚踢到了天边,化作黑点消失不见。
他抓住那九个脑袋的九婴,捏住脖子,将对方的九个脑袋一个个全部拔了出来。
伴随着痛苦的尖鸣声响起,九婴血流成河的尸体被扔到了一边。
徐子墨的身影在一步步走上前,就仿佛死神在召唤般。
江圣龍跟一些长老连忙朝后退着。
周围其他几头神兽看到这一幕,根本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
“尊驾有话好好说,我御妖宗愿意赔偿,”江圣龍连忙说道。
“尊驾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看上你们御妖宗的这些妖兽了,”徐子墨笑道。
“把所有妖**出来,我放你们一马。”
“这妖兽是我们御妖宗的根基,先祖赤麟大帝也和妖兽做过约定。”
江圣龍连忙回道。
“这没有了妖兽,无疑是毁了我们御妖宗啊。
还请尊驾高抬贵手。”
“毁不毁你们御妖宗跟我有什么关系?”徐子墨淡淡的说道。
“我只顾我的好坏。”
“尊驾若是真的不留活路,那我等只能鱼死网破了,”旁边有御妖宗的长老愤怒的说道。
“鱼死网破,你们配吗?”徐子墨笑道。
他随手将一旁的龙狮鹫抓住,又是一拳红碎脑袋。
众人看的心惊肉跳,心里直打颤。
“请老祖,快去请老祖,”江圣龍连忙看向远方,焦急的大喊道。
下一刻,只听“轰轰轰”三声钟响从远处传来。
这御妖宗的前方,高山峻岭,山峰巍峨,迷雾笼罩。
宛如仙境,原本一众飞行在山峰周围的妖兽都躲藏了起来。
伴随着钟响三声,这山峰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
开始“轰隆隆”的摇晃起来。
无数碎石滚落,山峰从中间竟然裂开了一条裂缝。
一声兽吼从其中传来。
迷雾中,人们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道火红色的影子。
兽吼的声音震耳欲聋,将头顶的苍穹都给震的裂开一条条的裂痕。
仅仅只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这妖兽的威势。
下一刻,伴随着整座高山开始坍塌起来。
这妖兽带起漫天滚落的石块。
冲天而起,破碎苍穹,以及无边无际的兽威。
众人抬头看去,才发现这妖兽竟然是一头赤瞳麒麟。
有人目光一凝,要知道赤瞳麒麟可是当年赤麟大帝的战宠。
赤麟大帝飞升后,怎么可能还留在御妖宗内。
这赤瞳麒麟位于苍穹上,脚踩火云,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牛尾于一体。
它的全身都燃烧着一股金红色的火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赤瞳麒麟的额头处。
开了一只天眼,第三眼。
它四周兽威浩荡,盯着底下的众人。
而且除了赤瞳麒麟外,此刻的天空上竟然开始“噼里啪啦”炸响起雷电。
这雷电凝聚成雷云。
辽阔的雷云中,一只瞳孔突然出现在了其中。
雷云开始驱散,又是一头妖兽出现在苍穹上。
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雷龙。
它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苍穹,雷霆与火焰融为一体。
与赤瞳麒麟一同站在苍穹上。
而在两只神兽的上面,站着一名须白,古态龙钟的老者。
“参加雷麒老祖,”底下众多御妖宗的弟子全部跪拜下来。
通胜坊,这种地下赌庄,位于京城的太子洗脚城下面。..)
吴敌带着上官卜射带还着钱,开着一辆上官卜射的保时捷卡宴,远赴京城远郊。哪怕这通胜坊比较隐蔽,但是依旧是不敢设立在市中心。
车子停在太子洗脚城门口,下车之后抬头看去,这太子洗脚城富丽堂皇,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勾人心魂。
洗脚,娱乐,按摩,保健。
吴敌瞅了一眼那上官卜射,开口笑着道:“这么久了,我这做哥哥都还没有带你出来潇洒潇洒。你看这儿怎么样?是不是男人的天堂?”
上官卜射并不知道今日有什么事情,被吴敌拽着来到了这太子洗脚城。
这会一脸苦逼的样子,开口低声道:“盼盼最近回京城了,你我要是进去了,在这里面被抓了,那以后哪还有脸见盼盼?”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吴敌瞥了一眼上官卜射,开口冷冷的道:“跟着我进去就是了。”
一进门,这太子洗脚城门口都是一排水灵灵的姑娘,弯腰热情的招呼道:“先生,欢迎光临。”
吴敌和上官卜射径直走上前去,前台坐着三个很是漂亮的姑娘。..)
“先生,做按摩保健吗?”一个长相水灵的姑娘,这会抬头看着吴敌开口笑着问道。
吴敌同样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装作一副老道的样子,问道:“你们这都有哪些项目?”
“沐足,按摩,修脚,艾灸,刮痧,保健。”姑娘抬头看着吴敌,开口笑着介绍道。
吴敌看着那上官卜射低下头,这会都是不敢直视这前台的姑娘。看来这上官卜射,倒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对于这些按摩的种类,吴敌都是不太懂,开口懒洋洋的道:“来个套吧。”
前台的姑娘,微微一怔。抬头看着吴敌,开口笑着道:“那保健要不要做个肾保健?”
“行吧。”吴敌对于这些名堂,都是听不太懂,当即一口应承下来:“不差钱,尽管往好的安排。”
那姑娘一听这话,当即喜笑颜开:“那两位先生换了鞋,往里面走。”
要想进入下面的通胜坊,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可以进入的。这太子洗脚城,是一个突破口。得循序渐进,一步步来。不然的话,太过于招摇引人注目。村.
换了鞋之后,吴敌和上官卜射都开始沿着长廊往里面的屋走去。
两人选了一间屋,换了衣服,马上来了两个长相漂亮的技师。穿着低胸装,面红齿白。很是老道的开始为吴敌和上官卜射两人服务了起来,首先做的正是足浴。
上官卜射红着脸,这会一脸的羞赧。
他有些不太明白,吴敌怎么把自己往这种地方带?
吴敌却是躺在按摩椅上,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来。
这太子洗脚城的项目都是很多,有着很多名堂和花样。
整个过程中,吴敌都是闭目养神,安安静静。倒是年轻漂亮的女技师,一直主动和吴敌话。眼看吴敌没有什么兴致,当即也是做起手头的项目。
倒是那上官卜射整个过程中,按捺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像是一个孩子一般,逗得那年轻的女技师都是喜笑颜开。
甚至,故意弯身的时候,更低一些。把身前的旖旎风情展现在这上官卜射面前,然后看着这个男人脸红的像是一朵桃花一样。
最后,这两个女技师才是退了出去。
又是进来了两个漂亮的姑娘,都是姿色上等,身材姣好。面色有着几分相像,应该是一对双胞胎。不过,画了浓妆,透出来了一股胭脂风尘味道。
“两位先生,对我们姐妹可还满意?”其中一个女孩子,腻声腻气的问道:“我们在这太子洗脚城,可是金牌姑娘哦。”
这两个女孩,姿色身材的确不错。
又是双胞胎,这会走出来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
吴敌一想洗个脚按个摩,还可以挑姑娘嘛?
愣了一下,开口笑着道:“还行。”
上官卜射看了一眼这两个姑娘眼含春水,这会就是已经羞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我是姐姐,我就伺候这位先生好了。”开始话的姑娘,这会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吴敌,笑着道:“我妹妹,就服侍剩下的这位先生。不知道,两位可还满意?“
吴敌一愣,伺候,服侍?
现在做女技师,话都是这般的有艺术了吗?
“行。”吴敌一口应道。
那双胞胎中的姐姐,这会媚眼如丝的看着吴敌。像是可人的恋人一般,走了过来,弯腰道:“先生,请跟我过去。”
“去哪?”吴敌越听越迷糊。
姐姐眨着眼睛,笑着道:“去做保健啊。”
“这里不能做吗?”吴敌看着这个姑娘,好奇的问道。
姑娘依旧是魅惑的笑着,道:“当然不行,先生要做肾保健,我们都是单人单房。难道,先生还有这种癖好?要在这里做吗?”
“等等。”吴敌现在终于察觉到几分不对来:“肾保健,是什么?”
那姑娘盈盈一笑,道:“莫非,先生是个雏儿?这般来,姐姐可得给你包个大红包才行。男人嘛,肾下面是什么东西难道您不是比我们姐妹清楚?你们男人不是经常口口声声做大保健嘛,接下来不正是你们两位先生想要的。”
一听这话,吴敌终于明白了几分。
那上官卜射瞬间抬起头来,看向了吴敌。讪讪一笑,道:“你去,我不去。”
吴敌这才是冲着这位姐姐,一笑,道:“我这个弟弟有些害羞,俗话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弟弟不去了,我就不去了。”
那姐姐一听吴敌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先生莫非在消遣我们姐妹?这服务都是已经安排了,现在可退不了了。我们姐妹都是一次两千,要是不享受这钱可是不能退的。”
“不退,你们就陪我们会话就好了。”吴敌微微一笑,开口很是豪爽的道:“两千而已,那算什么?我们兄弟啊,就是不差钱。”
三张卡片的威力可是不亚于一场小型的边境之战的消耗力,虽说督台不缺钱财,可是这冒然出现在眼前的财富,怎能不让他心动,三百亿足够他挥霍一段时日。
稍息片刻,只见督台大人再次缓缓坐下,悄声的把桌上那三张卡片收了起来,轻声说道。
“我,救你们是做不到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倒是可以保你们一条性命!”
听到此人的说话声,两人连忙急切的看了过去,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之情。
现在的他们只要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眼看着炎辰是一天比一天势力壮大,而且再有半月之久他们难道就真的要听从炎辰的话去他父母坟前拜祭,以他的做法说不好那天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们自己的忌日。
他们对炎辰的恐惧已是越来越加深不少。
“去皇都,找正相大人,也许他会救你们一命!”
缓缓的话语却是在他们二人心中兴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要想活命竟然会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需要去皇都找人,他们可是听说当今的夏国正相大人可是极具的贪财,要想让他保他们一命,还不知道会出多少钱财呢,恐怕真的会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只见督台大人说完,便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
“督台大人,这…”
宁子平有些为难的说道,要想请动那人,付出的代价可就不是这么一星半点了,有可能为了此事会让自己的家族一蹶不振,甚至都有可能走向灭亡之路。
“话已至此,你们能不能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端起桌上那杯渐温的茶水,轻饮了一口,他倒是不急,总之他相信早晚这两人会同意自己的提议。
“督台大人能不能容我们商量一下。”
赵元面带尴尬的说道,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要跟炎辰做到不死不休的境界,他儿子还活着,也许只要自己逃离这里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两位可以请便!公事在身,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便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了这里。
“督台大人,走好,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我们下次在找您来商量!“
宁子平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不得不和赵元一同走了出来。
“赵元,怎么办?”
宁子平今天这可是损失了三百亿,却套出了一个几乎是没用的消息。
“怎么办?“
赵元轻柔着自己的眉梢,“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这些人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三百亿就得来这么一个消息,不如回去我们在从长计议!“
宁子平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杀都杀不了,打又打不过,这样宁子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的督台府衙,待看清眼前之人时,门口处一个面色苍白的身影急忙扑了上来。
“什么人!”
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护卫急忙走上前来,瞬间包围了这里。
“族长,是我啊,我小于,别拦着我,家里出事了!”
听到来人的哭腔,宁子平这才定睛朝着那人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满是泥污。
“小于,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宁子平已经看清了来人,瞬间扒开人群,走了进去,一脸严肃的看着小于。
“族长,我们完了,就在下午,你们离开的时候,一股陌生的势力直接就朝着咱们庄园而去,下手之处格外的狠辣,里面甚至还有不少好手,而且我们的兄弟折了不少,族长快回去看看吧!“
来人一边说着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让宁子平不得不相信自己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走!快!备车!“
宁子平慌乱间拉起赵元直接坐上一辆汽车急冲冲的朝着庄园而去,家里被人端了,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传出去,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坐在车内的宁子平已经变的有些坐立不安,现如今的他真是应了那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自己刚刚露出一点疲惫,就有人在背后凶狠的咬了上来。
这要是在明日传出,海平四老的宁氏庄园被一股神秘势力袭庄,还让他怎么活。
“快!加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瘪三也敢跟我较量,敢认为我好欺负,小于把武馆那些人给我放出来,一定要在我回去之前把他们堵在那里,敢动我,那便就让他们也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此时的宁子平已是变得双眼通红,恨不得能够早些回到庄园,他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艾太岁头上动土!
而在宁氏庄园的风彪却是在这里打杀的不亦乐乎,委屈了数日的他终于可以得到一次释放,就在昨日,他被主人的教训一顿后,风彪就立刻觉悟了过来,趁着宁氏族长离去之时,带领着他最近招来的千人,以一股碾压的姿态朝着前忙进发着。
在这一刻风彪才感觉到金钱的魅力是无限的,只要有钱他就能变出无数的人来,甚至有朝一日自己都可以组建军团,到那时谁还敢看不起他风彪。
眼看着就要冲进那象征着王氏家族的别墅里面,只听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一时间人群中有些溃散之意,来人明显是练过武学之术,自己的人马眼看着便被他们杀死了不少。
不过这也多亏了周武阳借给自己的那几名强者,否则还真的有可能被他们这么一冲而散。
“大家不要慌,给我杀出去!”
只见风彪大吼一声,转身朝着外面冲杀而来,仗着自己也是一名武学者,下手之处也是凶狠毒辣。
“住手!你们是谁!“
这个时候宁子平也已是快速的赶到这里,在看清场中的情形时,内心直呼一声好险,如要自己在晚上半分,那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听到有人的爆喝,风彪也是快速的停下手来,瞬间自己周围,围上了几人,他们可是被周武阳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个风彪的命,他现在可不能死。
徐子墨看见了这座城池,他与任何的城池都不相同。
城墙是由黑色的砖瓦砌成的,再普通不过。
随着连绵不绝的城墙一同消失在视线中,从高空俯瞰,这整座城墙像是一个十字形状的。
这十字的四端,分别象征着四个不同方向的城门口。
砖瓦也好,盖建城池的材料也罢,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徐子墨以前见过很多城池,尤其是面积辽阔的城池,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风采。
或浩瀚飘渺,或如长龙盘旋,又如猛虎俯冲。
但这毁灭之城,竟让徐子墨想不到任何词语去描述它。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普通了。
这片大地似乎都充满了绝望,不见生命。
脚下是光秃秃的大地,连生命力最顽强的杂草一根都看不见。
仙鹤在最靠近城池的驿站中停了下来。
因为城池内是不允许飞行的。
“在这毁灭之城,任何的身份都不管用。”姬若冰就仿佛一个向导般,给徐子墨介绍道。
“不管你是哪个大宗的弟子或者长老,只要触犯毁灭之地的规则,就会被惩罚。”
“毁灭之地的规则是什么?”徐子墨问道。
“不能靠近式血空间的封印之地,否则格杀勿论,”姬若冰回道。
仙鹤刚刚落地,便听底下有人在大喊着。
“牛二,牛二。”
徐子墨抬头看去,只见驿站中似乎早有人在接应。
之前那名称自己来自于牛家庄的大汉连忙挥手,朝接应他的人大喊着回道。
“各位,那我就先走了,”牛二朝众人说了一句,还不等仙鹤彻底停下,便直接踏空飞了出去。
“有意思的人,”徐子墨笑道。
“那咱们就此别过,”之前那名老者也笑着回了一声。
随即跟自己的老伴走出了这里。
“咱们也走吧,”徐子墨脚踩在这片厚实的大地上,举目瞭望,是一片残破。
……………
此刻的戮仙教内,
在一处仙气弥漫的高山之巅,有一名紫袍青年正坐在石桌旁。
桌上是一盘棋,黑白两字,男子没有对手,他正在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黑白棋博弈之间,不分胜负。
亦或者说互有胜负,时而彼时而此。
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闹腾腾的雾气在缠绕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雾气中传来。
紧接着只见陆长艮手持长剑,一步一步默默的走了出来。
下棋的青年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道:“我听魔诃老祖说,你被打死了。”
“我有不死体,”陆长艮淡淡的说道。
“不是对手?”紫袍青年继续问道。
“单方面的虐杀,”陆长艮平静的说道。
“我甚至看不出他的深浅。”
“年轻一辈中,何时又出现了这号人物啊,”紫袍青年这才抬起头,轻笑了一声。
“真武圣宗那个圣子,还真是麻烦呀。
他现在应该跟我那姬师妹在一起吧。”
“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陆长艮回道。
“这一战回来,你似乎连性子都变了,”紫袍青年说道。
“我想打败他,”陆长艮对视着男子的双眸,漆黑的眼眸内有许多情绪。
不过都被他隐藏了起来。
“那帝格是让你增强实力最好的办法,只是可惜了,”紫袍青年微微叹息了一声。
“你接下来怎么办?”陆长艮问道。
“还能怎么样,我跟我那师妹之间,无论如何都只能有一个胜者。”
紫袍青年说道:“输的那个人,可就要默默消失了。
所以不管有谁帮她,我都要粉碎一切阻止在我前面的东西。”
这山岳的迷雾越来越重,最终将两人彻底笼罩其中。
视线开始朦胧,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
走进毁灭之城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徐子墨已经看到了很多起的烧杀抢掠。
这座城池简直没有规则。
有妖艳的女郎,也有刀口舔血的大汉,总之这里没有一个简单之人。
太简单的人,在这里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吐。
“说说式血兽吧,”徐子墨问道。
“以毁灭之地的力量,那些逃出来的式血兽难道还不能杀掉?
需要外界的人?”
“毁灭之地可以碾压一个普通的帝统仙门,在硬实力上面当然没问题。”
姬若冰笑道:“不过那些式血兽十分狡猾,它们能够易容成其他种族的生物,从而混淆视听。
毁灭之主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杀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式血兽就躲藏在这城池中,或许正以另一种形态隐藏在我们身边?”徐子墨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从封印出现裂口后,毁灭之城便已经关闭了。”
姬若冰说道:“只进不可出,那些式血兽逃不出去的。
这些可都是我为你特意调查的。”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徐子墨说了一声。
两人在街道上走着,迎面突然只见一名男子撞了过来。
姬若冰微微皱眉,直接一掌拍下,顿时鲜血爆出,那男子整个人被湮灭其中。
四周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的目光也缓解了下来。
“在这里行事一定要狠,用实力说话,”姬若冰说道。
“否则会被很多人欺负,尤其是像我这种姿色的女子。”
“行了,”徐子墨微微摆摆手,说道:“式血空间在哪块?”
“我也不知道,”姬若冰摇头说道。
“你不知道?”徐子墨诧异的问道。
“根据我的猜测,应该在毁灭之主居住的山城内。
但你地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姬若冰说道。
“不过如今毁灭之主不是通缉式血兽嘛,你若是抓到式血兽,应该就能去到那里吧。”
“这就是你的办法?”徐子墨问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姬若冰反问道。
“我的办法就是,先去吃饭吧,”徐子墨说道。
两人找了一个路边小摊。
老板是卖馄饨的。
“两位想要什么肉馅的?”老板笑着问道。
“你们这都有什么肉馅?”姬若冰好奇的问道。
“那就很多了,牛头族、月影族……,这毁灭之地最多的八大种族都有。
你们要是想要人族的,也不难,”摊主笑道。
“这毁灭之地,最不缺的就是肉馅。”
“再来!”
老友酒店的露台上,吴敌光着膀子,对面的同样是光着膀子的光头。
或者说,叫雷文的光头。
雷文此时光头上毛发张开,活像是一头变了形的人狼。
獠牙四张,虎虎生风。
吴敌同样是口角溢血,但是他仍旧是狠狠的朝着雷文锤了过去。
雷文也是目光敏锐,他灵巧的避开了这一拳,同样是缠斗了起来。
过了片刻后,吴敌也是被击飞。
狼人却也有些不好受的坐在了地上。
顿时,他身上的毛发都脱落了开来。
坐在地上的雷文看着吴敌道:“先等等,先等等,我有些受不了了,先生,你这样的恢复速度,简直就是惊人。”
吴敌看着雷文,却是意犹未尽的道:“安德烈,你来!”
安德烈早在一旁看着了,此时得了命令,也是飞快的扑了上来。
过了半晌,吴敌挨了一拳,安德烈却也是被打了倒退了几步。
两人对视一眼,又是飞快的出拳。
这样的生死肉搏,在经历了数个小时后,吴敌终于是盘坐在地上,开始了打坐修炼。
距离和平协议后,已经是过去了数周。
这数周内,吴敌也是疯狂的在进行着这样子不要命的对练。
这样的修炼速度,远超自己的修炼速度。
而吴敌也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连破几个境界,目前已经是快要恢复到金刚境的边缘了。
其实吴敌只要想突破,那是可以随时进行突破,只不过吴敌现在的情况,他没有着急。
按照露娜所说的,吴敌目前拥有的能力,或许来源不是那么的难猜。
露娜所说,应该是一种奇妙的恢复能力,这与吴敌得到的泉水有关系。
露娜虽然只是前方之风的女儿,还是个关系不好的女儿,但是家学渊源这句话用在她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事实上,她确实是精通所有的咒术已经神话。
传说中可以让人青春永驻的不老泉水,就藏在起源洞窟之中。
只是这泉水传说中,只能由神仙饮用,若是普通人用了这种泉水,那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会直接爆体身亡。
但是对于吴敌这样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黄建文的药水起到了效果,又或者是黄建文那边得到的泉水是有什么秘方。
这药水的力量居然是残留在了吴敌的体内,所以吴敌目前的恢复速度,也是变得极其的恐怖。
至于这是为什么,吴敌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对于目前的情况,他很满意。
修炼一刻也没有停止,只是呆呆愣愣的这么做着重复的事情。
倒是狼人雷文,和安德烈,两人收获匪浅。
吴敌的战斗经验,战斗技巧,无一不是顶尖的,在这样的战斗训练中,两人的能力都是得到了长足的长进。
可是吴敌头疼的是,两人想要继续修炼,吴敌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安德烈体内的力量是爆发性的,好像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吴敌交给他的一些口诀和心法,安德烈一点也看不懂,根本没法修炼。
雷文那边,吴敌倒是没有传授,但是按照雷文的说法,他本身就是改造人的一种,是前方之风用了一种血腥的办法,将一头狼改造进了他的体内,才会有这样的方式。
而相对的来说,这样的方式弊端也是相当之大,雷文自己坦言,这样子他的生命,也就跟那头狼一样长了。
虽说前方之风厚道的找到了一条幼年狼王,可是狼王还是狼,一条狼又能活多少年?
对此吴敌倒是有些惋惜的,雷文的性子,还是相当符合他的胃口的,而且这家伙倒是没什么坏习惯,说实话就是把自己家里人交给雷文保护,吴敌多半也是能放下心来的。
可是雷文自己坦言,最多还有个七八年,他就会垂垂老矣,然后走进生命的终点。
雷文这会儿,丢过来一支烟,还是没有过滤嘴的骆驼香烟,吴敌接过来之后淡淡的点燃,背后也是传来了露娜的声音:“你们今天练完了?”
“算是结束了,倒是你的伤,怎么样,有救了没有?”吴敌看着走来的露娜,也是淡淡的笑了。
露娜此时还是带着面具。
只不过看到吴敌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淡淡道:“有那么一点用吧。”
吴敌则是哈哈大笑。
而雷文则是温和的笑了:“其实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在意,露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露娜瞪了雷文一眼,随后冷冷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吴敌在一旁哈哈大笑。
露娜最近拿了吴敌的血液,倒是有了一些新发现。
吴敌的血液,同样拥有者很强的再生能力,善于搞研究的露娜,也是直接毫不客气的将这血液涂在了脸上。
结果惊人,这血液竟然可以修复露娜脸上那些长长短短密密麻麻的伤疤。
这结果发现的时候,让吴敌也是诧异之极。
但是露娜发现有用之后,每天也是来接吴敌的血,吴敌倒是很大方,血液随便拿。
反正每天流的都那么多,自己又是有着生命之泉的可怕体质,也不害怕这么一点点血液的流失。
晚上桌上,安德烈一如既往的吃的很欢,倒是吴敌突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亚尔柏莎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居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好奇之下,吴敌也是问了一句:“怎么,不吃吗?”
“……”亚尔柏莎看了吴敌一眼,随后却是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嘴巴。
然后直接站起身来,淡淡道:“不是很想吃,你们吃吧,安德烈,我这一份交给你了!”
吴敌一看,顿时愣了,随后看了看周围,顿时哭笑不得的道:“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倒是米歇尔在一旁,看着吴敌道:“这话,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吴,我觉得,亚尔小姐或许有点不高兴的原因,应该是下午逛街的时候,碰到了一点事。”
“碰到了什么事,难道有人欺负她不成?!”
靠我自己双脚游,速度极慢,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逃离。
但若有这怪鱼帮忙就不一定了。
它们是活在水下的生物,最熟悉最擅长的就是水下游行。
而我在刚刚就以摸清楚了这怪鱼的脾性,它们嗜血,但非常胆小谨慎。
头上的两根吸血用的紅须,应该是控制它们大脑的神经,所以我刚刚砍断了其中一只怪鱼的紅须后,它立马就变得跟傻了样,忘记了动弹。
话说回来,怪鱼被青龙小剑划中后,吓得弹起身子就往前游丛。
带着我提前绕好的绳索,一冲便是数十米远。
这个速度简直惊人,估计几秒种后,便会彻底离开刚刚的地方。
但问题是我脚下拴着捆仙绳,捆仙绳后还有齐休。
果然,这怪鱼没跑多远,就忽然翻起了身子,被拽的直接翻了个面。
但越是这样,怪鱼的求生欲越强,像是疯了般的继续往前挣扎,导致我也跟着左右乱甩,脑袋都快甩晕了。
即便齐休力量强横,但毕竟是在水下,无法稳定住身子,捆仙绳的惯性晃动,把他也甩的往前扑去。
看到这一幕,我咬紧牙关,迅速的控制青龙小剑往回刺去。
这可能是我最好的机会了!
我依旧没有朝着齐休的要害刺去,因为以我现在的能力,杀他根本就不可能。
眼下最重要的,是摆脱他的控制。
所以,青龙小剑“噌!”的声穿透水浪,径直的对准了他的手臂。
齐休谨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危险靠近。
他迅速的翻身躲避,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攻击的目标只是他的手。
一道血水冒出,齐休吃痛的把手往回一缩。
我心中大喜,因为他总算是松开了捆仙锁,怪鱼也因此失去了阻力,惊慌失措的朝着正前方极速冲刺,游的飞快。
但让我痛苦的是,青龙小剑却收不回来了!
我皱眉回头看去,那齐休反应很快,已经游下来准备追击。
但他的速度和怪鱼相比,慢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后看见他时,他手里正捏着我的青龙小剑把玩,似乎已经放弃了追击我。
而我,又到了一片陌生的领域。
没有了青龙小剑,等于说我失去了最后的主动性。
那怪鱼的速度逐渐降了下来,开始在附近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这里比起刚刚更加黑暗,能见度可能只有十五米左右,四面八方尽是漆黑的未知领域。
虽然摆脱了齐休,但我也不敢自己乱游,只能依旧跟着那怪鱼前进。
捆仙绳只需注入灵力或魔力便可解开,我暂时没用动,因为还需要前面的原住民怪鱼带路。
这怪鱼脾气还算不错,知道自己身上缠了根绳子,也不管不顾,自己游自己的。
而我小腿上的伤口,早就不再流血。
在黑暗的水下游走,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还有一个大问题,我的魔力一直在消耗,已经消耗了大半,而这水下居然无法恢复。
魔力相当于我的氧气罐,用完了,我也完蛋。
所以接下来,我得省着点儿用了。
怪鱼在前面慢悠悠的游着,时不时会掉换个方向,起初我以为它只是随意性的游荡着。
后来我才发现,这家伙应该是迷路了。
即便生活在水下,我依旧能明显的感觉到,它也会害怕。
可能是因为陌生的领域,这怪鱼探索时格外的小心,越往前走游的越慢。
游着游着,我忽然感觉周边的水域变得极寒无比,甚至还能时不时碰到些碎冰块。
这怪鱼似乎也察觉到了方向不对,于是调头准备换了方向。
可当它调头后,却停在了原地没动了。
这片水域实在太过寒冷,冻的瑟瑟发抖,我也不愿意在没危险的情况下使用魔力。
所以便轻轻的撞了撞怪鱼,结果我发现,这怪鱼的身体居然在瑟瑟发抖。
冷的?显然不是……应该是吓的。
它肯定是看到或者发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顿时警惕了起来,同时唤出了魔力遍布周身。
寒冷瞬间被驱赶,但我却看到了更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难怪这怪鱼不敢动弹了,原来周边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另外的生物。
这片寒冷的地方,应该是它们的领域。
看起来,它们像是一只只不规则形状的刺猬,说是刺猬,主要是因为它们身上有如针般的毛发,笔直笔直的。
我说不出来它们像什么,因为每一只的形状都不同。
唯一的共同处是颜色雪白,以及它们脑袋上顶着的锋利笔直的尖角,光是尖矛就有一米多长。
这奇怪东西只有一只眼睛,长在肚皮,耳朵却在尖角两侧,找不到嘴巴的位置。
这尖角怪物从黑暗中慢慢显露出来,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是。
我能感受到它们的蠢蠢欲动,就等着一个好机会。
看着它们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惹。
光靠我前面的这只怪鱼,根本不够看。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了之前齐休用火折子吓退那些肥硕生物的场面。
可我身上没有火折子之类的东西啊……
我努力的回想着,开始在戒指里到处翻找,找遍了每个角落,希望能翻出来一张以前用黄纸画的鬼火符。
千喜万喜,我还真找到了一张褶皱的破解鬼火符。
可现在是水下,鬼火符能点着么?
还有我现在是魔体状态,要想使用鬼火符,必须得要灵力才行。
这可怎么办?
聚集的尖角怪物已经开始慢慢向我们靠近,我身边的怪鱼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乱动,足以可见这尖角怪物有多凶残。
我刚这么想,就见这群尖角怪物毫无征兆的冲了过来。
它们身体不规则,像是一团乱揉的橡皮泥,唯有尖角和毛发始终是笔直的。
怪鱼终于是醒悟,瞬间扭动身子,准备拼死冲出去。
也就眨眼间,我只感觉身边血水乱冒,瞬间变成了血红一片。
那只怪鱼根本就没冲出去半米,便被无数只笔直的尖角给刺的浑身窟窿。
那些尖角怪物冷血无情,即便怪鱼已死,还在不停的往它身上刺去,场面极度残忍。
伍果归心似箭,把妖妖姑娘留在客栈之中,又嘱咐了赵叶几句之后,然后便带着四小和万宝堂两口子直奔真阳山而去。
两个轱辘的马车自然是爬不上真阳山的石阶的,索性就把车队留在了小镇之中,几人取了随身物品信步而行。刚出小镇,四小便被眼前景象所迷,只见天上金光万道,皑皑雪山之间却满是晶莹雪色;金光在一望无际的雪色间尽情跳跃,而雪色更将金光映成了片片彩霞!路边还有一条清澈小溪,流水悠扬,更是不时溅起滴滴水珠,在万道彩霞之中宛若一颗颗晶莹珍珠!
宛若万点珍珠挂玉帘!
却是好一方雪山景色!
四个小家伙哪里见过如此优美景色,把手中家伙一扔,在小溪旁边捧几口水喝,再跑到齐膝深的雪地之中打闹一阵……如果不是伍果后来在一边轻声催促的话,不知就要疯到什么时候呢!
几人重新上路,万宝堂与白宝香携手走在最后,小猫女与赤兔女东张西望地观览风景,顺便尝试着在雪地中寻找草药……小鼠王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而小狼王肩膀上却扛着一根大扁担!
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什么时候狼族小王爷就成了一个小挑夫!这真是人……不对!是狼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不消说,小鼠王手里拿着的那根烧火棍自然是九节电鞭了,而小狼王肩头上的扁担却是中空的……里面藏的正是彼岸宝剑!两个小家伙各执兵刃,虽然初来乍到,走起路来却是大摇大摆的,活脱脱两个哼哈小将!
我有大哥我怕谁!
不一刻走到山脚之下,石阶之前的数十个护山弟子远远看见害人果,俱是大吃一惊……天呀!小真人下山的时候还是金丹境界呢,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元婴大真人了!这是出门旅游还是专门修炼去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下回下山的时候可不可以把我也给带上呀?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上哪儿说理去呀!
为的一个筑基弟子却也机灵,先给身后一个师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山通报去了,然后急忙走上前来施礼不迭;而伍果依旧是笑眯眯的没有一点架子,与那弟子说了几句话后,这才拾阶而上。
八年前他孤苦伶仃的,京城虽大,却已没有他的安身之地,真阳宗就等于是庇护他的家园,宗内弟子就等于他的家人……对待自己的家人还装什么深沉!
石阶之上阻力依旧,四小出身妖族,虽然年纪幼小,却极是身强体壮,俱是不知疲倦地在石阶上蹦蹦跳跳……只是苦了万宝堂两口子,没爬几阶便是腿软心跳的……没奈何,最后也只有相互搀扶着咬牙向上。
伍果也不着急,一边和四小说笑,一边缓步而上,却也没有让四小去帮助他们。
初登仙山,要得便是大毅力!如果这点苦头都吃不得,以后还修得什么行!还不如回家继续悠哉闲哉地看账本呢!
好半天几人才登上了太极广场,却是大吃一惊!原来太极广场之上已是人山人海……百十号闻讯赶来的年轻弟子挤成一团,就只是为了瞻仰一下害人果的风采!
如今宗内已经有了两个元婴真人……而烟雨楼和悬空阁却都只有一个……这般说来,真阳宗已是天下第一大宗派了!
必须要来捧个场!即便搭不上话,远远望一眼也是好的嘛!嗯,即便看不到人,看看传说中的那把神兵宝剑也行呀!
我爱卖呆我怕谁!
伍果却是一脸黑线……这么多人他哪里能够打点过来呀!可是偏偏还不能冲他们火……嗯,别人他是不怕的,不过万一被那个曲登天给搭上茬了……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再看看身边一脸茫然的小鼠王与小狼王……咳!知道的是夹道欢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耍猴卖艺的呢!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挤成一团的人群突然像浪潮一般向两边分开,中间施施然走出一个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妙衣衣!
人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妙衣衣!
天下第一恶丫鬟谁不害怕呀!
“哎呀!这不是衣衣姐吗?八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伍果心中大喜过望,刚想迎上去,不想却被白宝香抢在头里……她此番没了独门法宝百宝箱,看见妙衣衣那叫一个亲切,言笑晏晏地抓着手就再也不松开了!
“哎呀!这个不是白家妹子?真是好久不见了……不过此地非是说话之地,你们先随我去翠玉谷吧!”妙衣衣自然也认得白宝香,不过此地人多声杂,不便久留,便当先引着众人向翠玉谷方向行去。
“衣衣姐,你们先回翠玉谷好了,我去峰顶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伍果招呼一声之后,便一溜烟地往山顶跑去……咳!虽然他平日里和师父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不过离山这么久了,此番回来必须先见师父的!
自己现在身边已经有一群小弟了……可是不能马虎!
尊师重道什么的,必须以身作则!
伍果径自上了峰顶,只见青阳真人和平常时候一样,正袖手站在崖边,一动不动地仰望着天上白云。
“师父!我回来啦!”伍果兴冲冲地大叫一声。
“哎呀!你小点声!我那流云剑法的奥妙就是要领悟天上白云的变幻变化,你这一嗓子差点把我吓得走火入魔了!”青阳真人缓缓转过身来,虽然口中假意训斥了一句,可是脸上笑容却仿佛一层层的白云缭绕!
“嘿嘿!白云深处是吾乡……我是怕师父看迷路了!”伍果小声笑道。
“我迷路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别迷路呀!你从妖魔之地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怎么直到今天才回山呀?不会是掉进温柔乡里乐不思……山了吧?”青阳真人看着两手空空的害人果,又是心中暗恼:“这个害人果,当初他丈母娘来得时候还知道送几包茶叶呢!怎么此番回山却是两手空空的……也不知道骗些宝贝孝敬我老人家!”
“嘿嘿,中间又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伍果当下就把三分真人拜访悬空阁以及之后的棒打来史诸般事情都和师父说了。
“原来如此……咦?你的彼岸宝剑呢?”青阳真人点点头,突然又觉哪里不对,奇道:“还有怎么不见清凛真人?难道她此番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哦,真真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能来呢!至于宝剑……有道是财不露白,嘿嘿,被我藏起来了!等到明天练剑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伍果挠挠头,依旧是小声笑道。
“这个害人果!从来自家的宝贝都是掖着藏着,仿佛让别人看上一眼就少了一块肉似的……白白出去转了一大圈,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竟然还是那样的小家子气!”青阳真人顿时就无语了,心中更是哭笑不得,想了想突然惊觉不对,吃惊道:“你刚才说什么?明天要练剑?我没听错吧?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确定不会趴在大松树上睡懒觉了?”
“必须要练呀!我也不能总让真真打头阵呀!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和迎客松说再见啦!”伍果苦笑一声,又下意识地左右瞧了瞧,然后小声道:“还有!我怀疑虞青山最近会打上门来!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练剑!嗯,没让真真跟我一起回来也是为此!”
“虞青山来真阳山做什么?我和他又不熟……”青阳真人皱眉道:“你苦练剑法这个可以理解,不过清凛真人现在没来和虞青山又有什么关系?”
“咳!关系大着吶!师父您想呀!现在真阳山上已经有我和您两位元婴坐镇,如果真真再来那就是三位了……即便是再借虞青山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呀!所以我在娘子关中故意装作和真真闹翻的样子……嘿嘿,其实是给虞青山挖坑呢!”伍果小声坏笑道:“此番我棒打来史之后,别人肯定以为我与司徒已是完撕破了脸……既然已有三分真人去悬空阁比武一事,就算是为了拍司徒的马屁,虞青山也会继续顶着比武的名头率领一票小弟打上真阳宗的!我想他还会叫上凤仪亭!到时候一边两个元婴真人,彼此都是吹胡子瞪眼的,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然后他再暗中命令烟雨楼中的精英弟子在比武中下死手伤害明楼……嗯,司徒曾经过重誓,所以明楼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重伤的下场是绝对跑不了的!咳!这一招一举两得,同时拍了虞红裙与司徒两个人的马屁,他不来就怪了!”
“……”青阳真人顿时无语了,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咳!害人果挖下的大坑,他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师父,你说真阳山上哪里练剑好呀?我此番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而已……必须要找一个风景意境绝佳的地方!”伍果突然四处张望道。
“这里就不错呀!这些年我一直站在这里看天上云卷云舒……对于剑法剑意的理解那是相当有益……”青阳真人捋着花白胡须微笑道。
“不成不成!师父,我和你说,练剑的地方是极有讲究的!上古时代好像有人在瀑布下面练剑……嗯,好像还有在大海里面练剑的!”没想到害人果却是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神气道:“总之一句话,练剑的地点越是匪夷所思,练出来的效果就越好!”
“……”青阳真人信以为真,皱眉想了半晌,突然道:“真阳山的瀑布乃雪水所化,规模小了点,景色意境自然也就弱了些……至于大海那就更没有了……咦?若论凶恶险要之地……当然推风雪崖了!”
“我只是说匪夷所思而已……您怎么就直接整出一个险恶之地了?这都什么师父呀?”伍果翻了个大白眼,想了想,突然心中若有所悟:“风雪崖?听这个名字却是气势十足!又风又雪,风雪交加的……意境什么的可是都有了……”
“风雪崖在山阴绝顶之处,常年冷风如刀,雪飘鹅毛……那里人迹罕至……”青阳真人依旧在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师父!您甭说了,就是它了!”伍果猛地一跺脚,杀气腾腾道。
冷风如刀,雪飘鹅毛……这个最好!没准最后还能练出一个风雪剑法吶!
嗯,媳妇是天生大冰块,那他就来个风雪交加好了!
你是冰来我是雪!冰雪合璧,谁怕谁呀!
嘿嘿,如果把风雪交加剑法练成了,似乎和小丈母娘的斜风细雨剑法都有得一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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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敌看了一眼,这王副官的指挥所倒也着实是简陋的很,只不过这地方刚跑上来,也着实是带不了什么就是了,帐篷已经倒塌了,旁边倒在地上的还有沙盘之类的东西,
唯独还算完整的也就两把木头椅子,估摸着也是扶起来的。
吴敌没细看,但是倒也不介意这么个简陋环境就是了,在这么个环境里,还能找个座位,已经算是很高规格的接待了。
人家这么客客气气的,吴敌跟王副官也没啥深仇大恨,左右是来找个由头交差,当下也是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了。
“多谢了。”吴敌也是笑着开口道。“哪里,这里还是有些简陋了,先生不要见笑才是。”王彦霖也是笑了笑伸手道:“先生这一路走来,情况大约也是看到了,哎,我们这第四营,只怕是伤亡最重啊,之前的
老将军已经因为不从军令,被斩在了阵前,此番我虽然统兵,可毕竟不如前任,所以这伤亡,哎……先生回去之后,不妨直言我这指挥官做不了了。”
吴敌微微一顿,随后也是笑着问道:“王副官,这是为何啊?”“哎,稍后我着人下去清点,这伤亡嘛,肯定是我四营最多,殿下这番攻伐,效果又没起到,总要有人负责的,我四营之内的兄弟们,已经伤的够多了,一定要有个人背锅
的话,那我看还不如我这做统领的来,也确实是怪我没用,否则的话,不至于伤残这些兄弟就是了。”王彦霖倒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旁边的亲兵看了,也是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统领,若不是您,我们只怕是此时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先生,您切莫如此说……”
“是啊,统领,您……”
王彦霖也是一挥手,闭着眼睛道:“无妨,此间责任,我本就该一人承担,我乃是此间指挥,出事了我若不负责,谁又负责?”
吴敌看着眼前这么一出演戏的戏精,也是哭笑不得。
这眼前的王彦霖,自然不是自己想承担个什么罪责了,实在是有恃无恐的事,眼下小祖宗怎么都不会砍了他就是了。
四营本就本砍了一个统兵的将令,这时候王彦霖这算是唯独能统兵的了,要是砍了王彦霖,那就是真没什么人能用了。何况此时众人对于小祖宗的不满,都不需要挂在嘴上,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就能够看的清楚,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小祖宗还要倒行逆施的话,那只怕是真就要开始哗变
了。不管眼前这军士们是派的上用处,派不上用处,小祖宗怎么都不可能允许在场的军士们哗变,除非是连同西河候李星君在内,他想部杀干净,否则的话只要是留下一个
人,对于未来的统治都是有着极为不利的影响的。
吴敌看着这王彦霖,倒也是意外的发现,这家伙倒是比之前四营那个自作聪明想要逃过惩处的统领,强出来不少了。
别的不说,至少是脑子上面要强得多了。不过吴敌在这里,也没打算揭穿这王彦霖的小九九,只是淡淡的笑道:“稍安勿躁,我只是奉命下来而已,王副官只管是统计了,我照说便是,不过我看王副官此举倒是有
些僭越了,不必如此说,更不必打着请罪的名号前去,否则这时候的殿下盛怒,会怎样还犹未可知。”
吴敌看在屁股下面这张椅子的面子上,倒也是跟王彦霖提了一嘴。
这家伙虽然脑子好用,但是脾气却有点跟前任一样的,都是想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劲头,去小祖宗那边刷刷存在感。但是眼下在吴敌看来,却完不是个刷存在感的时候,西河候李星君两人尚且被喂了那“神丹”,别说是眼前的王彦霖了,哪怕是再高两个档次,小祖宗这会儿脾气上来了
估计也是照砍不误。
保障自己安最好的做法,肯定还是中不溜秋,按兵不动了。
王彦霖被吴敌这么一说,当下也是顿了顿,随后又转了转眼珠子:“先生,殿下此时……”
“脾气不大好。、”吴敌也是笑了笑:“那灵狐太过狡猾,废了这么大的力气,还让它跑进去了,这等事情也不知道会对后续造成多大的影响就是了。”
吴敌也是有些担忧的道:“殿下此时怒火攻心了。”
王彦霖听后,立马是站起身来对吴敌长长一拜:“先生指教,王某多谢了,先前险些坐下错事,们两人,前去报个数,将伤损多少,一一给黄先生报来!”
“是!”那亲兵也是领命而去。
吴敌这时候才是笑了笑,能如实报数,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而王彦霖也是挥了挥手,旁边的亲兵退开,随后才是低声道:“先生,我有一言,不知道能问否?”
吴敌看着王彦霖这架势,倒是笑了笑:“说呗,我也不知道要问什么。“这架势是要跟自己交流一下了,不过吴敌倒也不介意跟这家伙交流交流便是了,毕竟眼下这里小祖宗等人的耳目不能及,周围交谈定然是要张开结界,不允许外人偷听的
。
到时候说什么东西,也不虞被告状,
而且吴敌也感觉到了,自己眼下能指望得上的队友,说实话还是有点少。
若是这军阵之中,还能有一两个反水的,那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小祖宗虽然是折断了那锦旗,毁了这一件布阵的至宝。
但是谁也保不齐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这军阵的威能,着实是让吴敌有些头疼就是了。
虽说暂时么有这个打算,但是一旦要和小祖宗正面对峙的话,这军阵是一件不可不防的利器。王彦霖此时屏退左右,也是看着吴敌诚恳道:“先生今日前来指点,我感激不尽,我观先生先前在山坡上救了不少军士性命,此时也主动帮我化解危难,定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坦白来说,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快,想要请教一番先生高见!”
这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但配合上陈正生堪比奥斯卡的演技,还差点就像是这么回事。
但秦歆甜不会信。
不仅仅是施清海的提前透知,即便在只是怀疑的情况下,遇见这样的情况,秦歆甜也不会相信。
要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相信一个人。
那么她走不到这里,也活不到这一天。
“施清海,他没用了吧。”
秦歆甜回头,用征询的口气问道。
“没用了。”
施清海自顾自点了根烟,道。
坐在沙发上的施清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判了陈正生的死刑。
“不……”
陈正生意识到自己即将遭遇的是什么情况,他面色骤然狰狞,突然发了疯地扑向秦歆甜!
只要将秦歆甜挟持住,才有一线生机!
“砰!”
站在秦歆甜后面的林语来不及出手,施清海42码的脚就已经精准地放在了陈正生的胸口。
“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乱响,陈正生像是没有骨头的软骨爬虫飞了出去,然后掉在玄关的走廊上。
这一脚极为讲究,不仅用真气将陈正生身上的骨头碎了大半,还把他的声带给破坏掉了,不让他发出任何一丝惨叫,以破坏此地宁静的氛围。
这就是艺术!
艺术,值得为之痛苦!
“弄远点。”
施清海淡淡说了一句,一边的林语会意,像是抓鸡崽子一样提着陈正生,两三步之后便彻底消失在了别墅视线。
至此,由秦重光为秦歆甜布置的杀局已经解决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则在已经被秦歆甜威胁着的周天昊那边。
秦歆甜依旧站在那边,一时无言,原本美艳的脸庞面无表情,此时的她并不是特地伪装出来的。
这一位在施清海身边嬉笑温柔的女人并不像表现上去得这么平静。
“你那些会所酒吧,那些灰色地带的产业都已经完清理完毕了吧?”施清海问了这么一句。
“都弄好了,这些年来的权利我都是一手把控,虽然会比较累,但是不至于出什么内患。”
秦歆甜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
她罕见地抿了抿嘴唇,脸蛋有着一丝疲惫。
“施清海,我是不是老了?”
女人突然这么问道。
“嗯?”
施清海看着女人,笑了笑,用肯定的语气道:“肯定没有,你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相当年轻,我享用起来相当舒服,怎么可以说你老了呢?”
秦歆甜知道施清海开黄腔是为了驱散这时候不好的气氛,但她的情绪依旧低沉。
“以前,我都不会心软,该杀杀,该埋埋。”
“为了活着,我什么屈辱也可以忍受。”
“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没有这么坚决了。”
秦歆甜眼睛看着施清海,眼眸中少了些许光彩:“就在刚才,尽管我知道小陈是在撒谎,但是我依旧有那么一刻的松动,想饶了他一命,将他遣送出国。”
秦歆甜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施清海并没有认同秦歆甜的打算,摇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不能这样。”
“一时的心软,很有可能酿成大祸!”
“你经历的黑暗面比我多,想必你比我更明白这一个道理。”
“是吧。”秦歆甜略微仰头,露出了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这种感觉令我恐慌,但是却真实存在,或许是之前的一段时间实在是安逸太久了,以致于当我再次面对这千篇一律的风暴时,竟会感受到一种彷徨无措。”
“当我再次遇见这种感觉时,一时间无法适应。”
她真的相信施清海了,她也彻底爱上施清海了。
否则,她绝不会在施清海面前吐露这些心声。
上前揽住了秦歆甜双肩,施清海认真道:“那我以后就不会让你遭遇危机,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
“你行吗?”
秦歆甜一挑眉,质疑地看着施清海。
当一个女人问男人行不行的时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特别是秦歆甜身上这种强势冰冷的气质,加上她说出的这句话,让施清海当场就差点控制不住,把这个女人拉过去操练一番。
但是使不得。
“时间会检验一切。”
施清海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语气严肃。
“扑哧!”
秦歆甜掩嘴笑着,媚眼如丝地看着施清海:“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施清海灵机一动,嘿嘿笑道:“那你对我说一下谢谢,要真心的。”
秦歆甜一怔,她罕见主动地向施清海释放信号,没想到施清海竟然避开了她。
有时候活生生跟个没见过女人的色狼一样,有时候又如此正经,俨然坐怀不乱。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心中默默感慨,秦歆甜也只好低头亲了施清海一小口。
“那谢谢你,我的宝贝。”
“不客气,小甜甜。”
施清海光明正大地吃豆腐,大方地回应道。
“叮,收获来自秦歆甜的3点感谢值,目前感谢值16!”
久违的系统声音再一次在施清海脑海响起,施清海本来想着一心二用,看看系统现在是什么情况时,可是外面屋子那轻微的脚步声却打断了施清海的念想。
施清海睁大了眼睛,只见此时的秦歆甜还挂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脸蛋酡红,一副任君索取的样子。
“咳,小甜甜。”
施清海迅速把并不规矩的手变得规矩,而秦歆甜也因为施清海的太过规矩而疑惑地睁开双眼。
“怎么了?”
她疑惑地问道。
“小姐,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就在两人对视间,外边的总管突然走进来,脸色凝重。
秦歆甜愣了下,随即脸蛋涌上一抹羞红,离开施清海怀抱。
她刚才那副样子,肯定被自己的属下看见了!
“怎么了吗?”
“小姐,天地赌场今天被砸场子了,我们派出了最厉害的东海赌神,但依旧败下阵来。”
“截止到现在,天地赌场已经输给了对方三个多亿,并且对方还在继续。”
老管家根本不敢直视秦歆甜的眼睛,只能低着头说道。
一瞬间,秦歆甜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本来小女儿家害羞的样子荡然无存!
“哪一家子?”
老管家恭恭敬敬:“宏达公司,王百强。”
“沙沙沙——”
随着一阵衣衫摩擦地面的声音不断响起,最终,吕凌飞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然,他也只是怕了起来。此时别说行走,就连站,也是十分踉跄。
满身伤痕和血污的吕凌飞,站起后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擦拭脸上的血迹,也并非是立即盘膝疗伤,而是抬眼望向了傲苍笙。
当他看到傲苍笙还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时,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一抹释然。
远处,水柔舒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仿佛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
她虽然一直都相信傲苍笙不会轻易倒下,更不会轻易被人击杀,但此时,她的内心却依旧忍不住颤抖起来。
舞清心就站在水柔舒的旁边,一向喜欢活泼开朗的她,此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原因无他,这一战,傲苍笙的对手实在太强。
即便她极是相信傲苍笙的实力,但在面对吕凌飞时,她依旧会有些泄气。
观众席西边,在看到傲苍笙被爆炸轰飞之后,容笑风等人就已攥紧了拳头。
此时,见傲苍笙许久倒地不起,容笑风等人那早已悬着的心,就彻底跌入了谷底。
在他们看来,傲苍笙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多半已是凶多吉少。
所以一时间,几人的脸上便不由同时罩上一抹悲痛之色。
许久许久之后,吕凌飞见傲苍笙还没有动静,便悄然朝台下的葛衣老者微微点头。
葛衣老者也做了一个无声的回应,同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半晌之后,站在战台边缘的裁判,再次瞥了傲苍笙一眼,便径直走向了战台最前面。
虽然那位裁判并没有说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将会宣布什么。
“魁争夺战第一战,吕凌飞挑战傲苍笙,胜出者……”
“等等……”
正当裁判要念出吕凌飞的名字时,一道粗重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裁判的声音。
这个声音并不大,但当那声音没入裁判耳中时,裁判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宣布。
旋即,裁判和吕凌飞同时回头,两双鹰隼般的目光,同时愕然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出什么事了?裁判怎么停止宣布对决结果了?”
看到裁判和吕凌飞的怪异举动,有人立即忍不住说道。
只是这一刻,没有人会理睬这个声音。
随着吕凌飞和裁判转身,台下无数双目光,也纷纷投向了躺在地上的傲苍笙。
下一刻,在无数愕然的目光中,一直静若死人的傲苍笙,突然抬起了右手。
当他的右手撑住地面后,左腿便顺势弓了起来。然后,一张血迹斑斑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一些人的视线中。
看到这一幕,那位裁判还好,吕凌飞却突然露出惊悚表情,仿佛大白天见鬼一样。
不多时,傲苍笙终于在无数诧异的目光之下,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当他站起时,他先是瞥了一眼台下的观众,然后又看了一眼二十丈外的吕凌飞,最终才将目光落在了那裁判的身上。
“这位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没死!”
面对中年裁判,傲苍笙惨然一笑,淡淡说道。
裁判愕然,微微愣怔了一下,才支吾道“哦,那……那你们……继续,继续吧!”
说完,裁判便带着一脸震惊,迅又退回战台边缘。
裁判走后,傲苍笙望着吕凌飞冷冷一笑“看着我站起来,你一定很失望!”
吕凌飞没有说话,一来是他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根本没力气说话。
二来,面对傲苍笙这句话,他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来,此时的吕凌飞,其实依旧还在傲苍笙复活的震惊中,没能走出。
若有其他情绪,那恐怕还有满心的失落,以及突然涌上心头的愤怒,外加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惧。
对,就是恐惧。
若是有人知道,此时的吕凌飞竟然会心生恐惧,一定会感到滑稽可笑。
原因无他,只因吕凌飞的实力太过强悍,他根本没有畏惧傲苍笙的理由。
但实际上,此时的吕凌飞,的确生出了一丝恐惧之感。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吕凌飞在重伤之下,都没气力说话,但傲苍笙可以。
由此可见,此时傲苍笙的处境,可能要比吕凌飞稍稍好上一点。
然而只是一点吗?吕凌飞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有傲苍笙知道。
“哗——”
寂静许久的金麟台,因为傲苍笙的突然站起,终于再次变得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无论是水凌寒还是水柔舒,亦或是容笑风等人,一颗心又瞬间落回了肚子。
只要傲苍笙安然无恙,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你不是要杀死我吗?那现在可敢一战?”
见吕凌飞不说话,傲苍笙再次冷笑道,笑声中满含不屑。
听到这句极富挑衅的话语,吕凌飞顿时露出一抹怒色。
只是因为满脸血迹的缘故,那抹怒色根本没办法表露出来。
“有何不敢?”
下一刻,吕凌飞突然一握双拳,不惜吐出一口鲜血喝道。
闻言,傲苍笙笑着点点头。
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刹那间,一抹明明灭灭的黑色火焰,便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食指之上。
经过刚才那一战,无论是吕凌飞也好,还是傲苍笙也罢,两人的命宫,都已瞬间收回。
而重伤之下的两人,继续释放命宫,也貌似不大可能。
好在傲苍笙刻画阵法,根本不用彻底释放命宫。
所以,当那一抹黑色火焰跳跃于他的指尖时,一道道金色纹路,便开始缓慢在虚空中出现。
看到这一幕,吕凌飞的脸色彻底变得犹若死灰。
他本以为,傲苍笙刚才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想从气势上胜过他。
谁料,傲苍笙竟真有实力再战。
而他吕凌飞,别说战斗,即便是向前迈出一步,也未必就能站稳。
如此悬殊之下,谁胜谁负自然便已显而易见。
三个呼吸之后,傲苍笙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副完整的金色阵图。虽说这副阵图,远不比之前的那些繁复,品阶只有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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